当兵吗？能学疯的那种_第10章

李二牛的“疯魔活力健身操”还在继续，训练场上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第三节，踢腿运动！一、二、三、四！」

李二牛将正步走的力量感融入其中，每一次踢腿都带着破风声，仿佛要踹碎眼前的空气，口中低吼：「噔——！横扫千军！」

三班的新兵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麻木地跟着比划，动作千奇百怪，表情生无可恋。何良才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

「第四节，体侧运动！来！」

他加入了现代舞的wave元素，身体如同波浪般扭动，动作流畅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协调感，口号也变得飘忽：「欸——！柔能克刚！」

隔壁班的王艳兵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捶着地面：「不行了不行了！这家伙是个宝贝啊！哈哈哈！」

何晨光虽然还保持着基本的镇定，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抽动的眼角出卖了他，他看向李二牛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彻底的……无法理解。

龚箭指导员单手扶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带过的兵，有刺头，有孬兵，有尖子，但像李二牛这种“精神病型”的，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他现在非常怀疑范天雷把这小子塞进来时，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关键性的病情诊断书。

老黑班长脸色铁青，看着自己手下带的兵在全校面前“群魔乱舞”，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被丢光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李二牛按倒在地。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李二牛，却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物我两忘”的境界。他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哄笑，全身心投入到这套被他魔改得面目全非的广播体操中。他发现，当自己彻底放开，不再顾忌脸面，完全遵循系统提示的“释放压力（并让他人压力更大）”原则时，体内那股因为获得“基础指挥学（入门）”而隐约存在的、关于调动和引导的意念，竟然开始活跃起来。

他不再仅仅是自己做动作，而是开始有意无意地通过眼神、口令的节奏、以及自身那股“疯魔”气场的牵引，去带动身后那群如同行尸走肉的三班战友。虽然效果甚微，但他确实感觉到，有几个人在他的影响下，动作似乎……稍微整齐了那么一丝丝？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得稍微统一了那么一点点？

【当前“疯魔广播体操”带领进度：65%……团体引导力微幅提升。】

「第五节，体转运动！转！」

李二牛猛地一个旋转，融入了蒙古舞的硬朗和芭蕾的轻盈，转体迅捷而稳定，吼道：「转——！洞察八方！」

「第六节……第七节……」

一套原本几分钟就能做完的广播体操，被李二牛硬生生拉长、魔改，加入了无数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疯魔”元素，足足表演了七八分钟。

当最后一個「整理运动」做完，李二牛以一个自创的、融合了太极拳收势和现代舞定格姿势的动作结束，气沉丹田（自以为），长长吐出一口气：「收——！返璞归真！」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三班的新兵们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坐一地，眼神空洞，仿佛身体被掏空。

全场的哄笑声也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看着场地中央那个汗流浃背却目光炯炯的李二牛。

这寂静持续了足足五秒。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但这笑声里，已经少了几分嘲讽，多了几分难以置信和……敬畏？对某种非正常生物的本能敬畏。

王艳兵一边笑一边抹眼泪：「妈呀……我服了，我真服了！这哥们儿是个狠人！对自己太狠了！」

何晨光长长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这个李二牛，虽然行为诡异，但这份不顾旁人眼光的专注和……“疯劲”，确实有点意思。

龚箭指导员和老黑班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和一丝荒诞感。

「咳，」龚箭清了清嗓子，强行压下内心翻腾的吐槽欲望，走到场地中央，看着一脸“求表扬”表情的李二牛，以及他身后那群魂飞天外的三班士兵，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表扬他？这玩意儿值得表扬？

批评他？好像又没违反哪条明令禁止的条例，而且……效果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至少现在全连的精神头是“振奋”了，虽然方向可能有点跑偏。

「李二牛。」龚箭最终开口，语气复杂。

「到！」李二牛精神抖擞。

「你这套……操，」龚箭艰难地选择着用词，「很有……创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公共场合演示，明白了吗？」

「是！指导员！」李二牛大声回答，心里却乐开了花。只要不禁止，私下里练练总可以吧？任务完成了就行！

【叮！】

【学习任务“首次发疯，广播体操震慑全场”已完成！】

【任务评价：良好（成功带领全班完成表演，引发强烈群体反响，初步展现非标准威慑力）。】

【发放任务奖励：技能“基础指挥学（入门）”、龙国货币500元。】

关于队列指挥、人员调配、简单战术布置的基础知识涌入脑海，虽然只是入门级别，但让李二牛对“带领团队”有了全新的认知。同时，口袋里的纸币再次无声无息地厚实了一些。

成了！虽然过程社死，但结果喜人！

就在这时，龚箭指导员看着一片狼藉（精神上）的三班，又看了看隔壁班明显实力超群的何晨光和王艳兵，心中一动，做出了一个决定。

「鉴于新兵连开训以来的表现，以及为了促进良性竞争，连部决定对部分班级人员进行微调！」龚箭朗声宣布，「何晨光！王艳兵！」

「到！」「到！」两人立刻出列。

「你们两人，从现在起，调入一排三班！」

「是！」

何晨光面色平静，王艳兵则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三班那群还没从“广播体操”噩梦中恢复过来的兵，最后落在了罪魁祸首李二牛身上，嘴角扯出一个挑衅的弧度。

李二牛心中一震。来了！历史的惯性如此强大，他们三个，终究还是分到了一个班！只是这一世，因为他的“疯魔”表现，这个调整似乎提前了？

龚箭看着新组成的三班，眼神意味深长。一个家学渊源的枪王苗子何晨光，一个野性难驯的刺头王艳兵，再加上一个行为莫测的“大病”患者李二牛……

他心里默默为三班的新任班长（还是那个倒霉的二期士官）点了根蜡。

「希望你们三个，能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互相学习，共同进步！」龚箭说完，便宣布解散，他需要回去静静。

队伍带回，新组成的三班气氛微妙。

何晨光主动走到李二牛面前，伸出手，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认真：「何晨光。你刚才……很特别。」

李二牛握住他的手，能感觉到对方手掌的力量和稳定，他憨厚一笑（这次是真的有点憨厚）：「李二牛。俺就是瞎琢磨。」

王艳兵则抱着膀子，晃悠过来，上下打量着李二牛，语气带着玩味：「李二牛是吧？行，我记住你了。以后在一个班，有的是机会‘学习’。」他把“学习”两个字咬得很重。

李二牛看着王艳兵，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中啊，艳兵同志，咱一起进步。」

王艳兵被这声“艳兵同志”叫得一愣，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新的三班，集齐了“天才”、“刺头”和“疯魔”，未来的新兵连生活，注定不会平静了。

李二牛看着身边的何晨光和王艳兵，感受着脑海中新获得的“基础指挥学”知识和依旧在线的“疯魔学习系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铁三角，终于凑齐了。」

「这一世，就让我们疯得更加彻底吧！」